打理完手上的工作,徐雅欣端着杯热牛奶进了唐悦清的屋子,试图开导她几句。
唐悦清沉默着喝完牛奶,又沉默着看向窗外漆黑一片的夜色。
“徐嫂,我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差劲?”
徐雅欣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唐悦清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明明唐初七回来之前,我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孩子。即便不是他们亲生的,我也真真切切地陪了他们十几年,难道这些感情都是可以因为不是亲生的就抹杀掉了吗?”
“妈妈从前待我就不算亲厚,可也从未苛责过我;爸爸更是待我极好,不仅将我如珠如宝地养大,更是带我出入各种宴会,让我结交上流权贵,从不让我受半分委屈。可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东西一下子全变了呢?”
唐悦清声音暗哑,脸上也带着几滴泪珠,室内不算明亮的灯光下,她在床上圈成一团的身影显得落寞极了。
徐雅欣顿时就急了,将唐悦清揽进怀里,想说些什么安慰唐悦清。
可她能说什么?
说唐国涛的不是吗?那是万万不能的。
唐悦清如今已经不得陈婉珍的欢心了,若是再同唐国涛闹掰,那不是真的在唐家孤立无援了?到时候,唐悦清这个养女的位置只会更尴尬。
说陈婉珍的不好吗?这个自然也是不能的。
陈家人已经在回天南市的路上了,陈婉珍的靠山回来了,她自己也是个强势的。当年她跟唐国涛刚结婚的时候,可是一出手就能在唐氏稳稳地压唐国涛一头的。
要是唐悦清在这个时候再去她面前蹦跶找死,那就是连现在在唐家户口上的资格都没有了!
而且,唐国涛现在需要陈家,若是真惹恼了陈婉珍,那就等于是失去了唐国涛的支持。
将这一切的事情都怪在唐初七的头上吗?那更是在找死一样的行径!
这段时间,徐雅欣一直在暗中观察,她发现唐初七这人面上是什么都不愿意争的样子,实际上却行事果决,很有几分陈婉珍年轻时的风范。
凭着唐悦清的能耐,她在唐初七哪儿讨不到什么好处,而且搞不好还是会被陈婉珍夫妻俩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