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是哪里,沈澜说不上来,也许是照片里的他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快乐,没有夹杂其他东西,很纯粹吧。

再往下翻,翻到了一张全家福,魏衔一的母亲很好看,照片中笑起来露出了两个尖尖的虎牙,魏诚的状态和模样更是和现在判若两人。

还有一些书信,沈澜没有拆开,她想这些应当个魏衔一一起看,这是他母亲留给他最后的念想了。

于是,沈澜将东西放了回去重新合上了盖子。

魏熳声见她不继续看上去了,也大抵明白了他的想法,忽然叹了口气,有些惆怅,“小时候,啊衔的母亲总是对我们这些小孩子很好,我很喜欢和她一起玩,所以和啊衔的关系最好。”

“其他房的那些孩子们倒是不亲近反而还有些仇恨,当时没想到有一天她会离世,自从她离开后,整个魏家都变天了,啊衔的父亲什么都不管,我们个其他房的人关系不好,啊衔又没人管,总被人明里暗里的欺负。”

沈澜听着,心下有些泛酸了,总觉得有些难受的透不过气来,她才第一次来魏家,就感受到了魏家的那些人对魏衔一的漠视和冰冷。

如何在一个没有爱的家庭成长这么多年,现在正值冬季,可是此刻沈澜却觉得比以往的任何一年都要冷,他背后又一个人挨过了多少个这样的寒冬。

魏熳声还有父母在,自然不用被欺负,但是她可以看到魏衔一被欺负。

“我看到的他被欺负,我自然不会不管。”魏熳声说着顿了顿,有些无奈,“可我不可能每一次都会在,我还记得有一年,啊衔被三房的孩子故意推下了后院的水塘,差点就出事了,当时没有一个人去救,若不是我回来了……”

剩下的话魏熳声不说,沈澜也懂。

魏老爷子知道了那事竟然仿佛不知道一般不闻不问,魏衔一也不哭不闹,成了这个家最透明不入流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