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看到宋子规，一双空洞的双眼闪出了一丝惊愕。

“我，难道我还活着吗？”

宋子规目光怜悯的看着她。

“不，你已经死了，你现在看到的，只是你从前的躯体。”

女人突然痛苦的抱住了头，蹲在地上无助的抽噎着。

“是啊，我已经死了，这里的水好凉啊，我每天都要不停的跳河，我后悔了，我不该用这些心思在沈北川身上，更不该去奢求本就不属于我的东西。”

宋子规走上前，单膝蹲下，温柔地揽住了女人的肩膀。

“错的不是你，是宋家，你的气运被夺，注定一辈子求而不得，一旦最后一丝福德用尽，必然会走上死路。”

“气运？那是什么东西？”

女人茫然的抬起了满是水珠的脸，她的模样并不恐怖，没有血色的肤色，反而将那精致的五官衬托的更加清晰。

“你可以理解为一辈子的福德，是宋家摆了阵法，将你的气运转嫁到了宋芙蓉的身上，不过你放心，她们已经遭到了应有的报应，你也可以不用再重复枉死的情景，可以安心上路了。”

宋子规声音温柔，女人的防备顿时少了几分，她抬起脸，仔细的凝视着宋子规的面孔，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现在是我吗？”

宋子规郑重的点了点头。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而我恰好会些玄术，可以为你超度，让你早日入轮回，如果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可以告诉我，我会尽力帮你完成。”

“心愿？”

女人的眼神忽又变得迷茫。

许久，她抓住了宋子规的手，凉森森的触感透过宋子规的皮肤传入，寒意刺骨。

“沈北川对你好吗，他爱你吗？你……真的愿意帮我吗？”

宋子规沉吟了片刻。

“你觉得他那种自私的人，会对别人好吗？”

女人的神情一下子复杂了，她仿佛松了一口气，却又透着无尽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