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最后一个?”刘管教问道。
“嗯,没了。”老头应道。
刘管教点点头,给陆简带上手铐,示意道:“跟着我。”
刘管教带着陆简走回来时的铁门,门外是一段露天的道路,雨已经停了,地面有些湿但没有积水,一阵冷风迎面而来,陆简下意识的缩起脖子,他想拽紧敞开的外衣,但是带着手铐的双手只能勉强提住裤子,他只能任由冷风往怀里钻。路面上画着两道醒目的黄线,一直延伸到另一道铁门,远处一座哨岗上射来一道冷光,打在黄线尽头,黑暗中依稀看到眼前的高大建筑像一只盘踞的怪兽,而那道铁门就是它的血盆大口。
陆简明白这就是他接下来很长时间要待的地方,他长呼两下,跟在管教身后,脚下丝毫不敢怠慢。
两人逢门开锁,见路直走,一阵横穿竖行之后,刘管教在一道铁门前停了下来,陆简听到铁门内传来一阵碎碎的嘈杂声,声音粗细不一,却整齐的透出一股压抑的兴奋感。
这声音稍纵即逝,却一直在陆简的脑海里回荡,以致他连管教和门内的人的交谈内容都没听见。
眼前的铁门是道条栏铁门,中间位置有个二十厘米见方的开口,从外面可以清晰的看到房内的情况,但陆简却只模糊看见哗啦啦一群人全部看着自己,那神情,就像小孩看到喜欢的玩具,他脑子一片混乱,一片空白,以致连眼神都在放空。
直到刺耳的开门声在廊道里荡漾开来,陆简才回过神。
“进去吧!”刘管教拉开铁门示意道。
陆简低着头,木讷的走进监室,感觉那些聚集在他身上的目光变得更加灼热,这让他有点紧张。
“干啥呢?痴呆啊!”一个厚实的手掌重重的搭在陆简肩上,将他扭向门口。
“一!”陆简心里冒出一个数字。
“不,这不能算。”他暗想,把心里的‘一’抹去。
铁门已经关上,手掌的主人拎起陆简带着手铐的双手从门中间的开口递出去,陆简的裤子失去约束,耷拉在腿上,露出一截棉毛裤。
“三炮,带一下,啊。”刘管教替陆简打开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