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哩蜷缩手指,直到了楼下,她还是没能回神。

祁砚峥低睨她,虚弱的她眼圈是红的,如璞玉般精美的脸庞蒙上层哀伤。

眸底空洞,让人忍不住怜惜。

他敛神,将桌上装着药的杯子喂到她唇边,池哩闻到那股味道下意识偏头抗拒着。

这是找中医特意开的方子,她身体弱,来月事总是很痛苦,需要好好调理一番。

不然,以后生小孩会很痛苦。

“喝了。”

他语气低沉,盯着开始不乖的小姑娘。

池哩攥拳,想到自己被人当成金丝雀养着心里就很不舒服,她是人不是他的宠物。

凭什么要被他囚禁住,他那么喜欢关就去关别人好了,或者把自己锁起来都行。

未经她人意愿擅自囚禁对方的人身自由,是犯罪的!

但池哩知道,在这里,她就算报警,警察都只会把祁砚峥恭恭敬敬的请走。

他的权势无人敢惹。

见她继续低头不语,祁砚峥刚准备换个方式喂,突然手里的杯子被女孩抢过,她温顺的喝了起来。

她在他怀里乖乖巧巧的,男人满意的抚摸她的头发,唇边浮出一丝笑,“乖哩哩。”

就跟逗弄宠物一样,池哩眼底黯淡。

只是他的满意没维持多久,池哩喝完后,猛的将杯子砸在桌上,碎片四分五裂。

祁砚峥将人换了个方向挡住那些碎片,池哩伸手在桌上摸到一块,猛的抵在脖子上。

尖锐一点点陷入肉里冒着血红,她动起手来也够狠,直往颈动脉上扎。

血水一点点冒出,他眸底猩光冷厉,对上女孩倔强的眼眸。

“池哩!”

“祁砚峥,被你这样关着我还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