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联系了拖车公司,说是要半小时才到。”
池哩正撑着头,睁开了闭上的眼,看了下外面,闪过的疑惑被涌上的困意给席卷。
想着这点路走路也不过几分钟,“那我走路回去吧。”
紧接着,车内一道收款提示音响起,是祁砚峥的手机。
他拿起,看着最上方的一条转账信息,备注是车费,眸底彻底冷下来,他咬字低喃,“这么见外?”
“嗯..”
池哩漫不经心的点了下头,看见他脸黑又无处发泄的样子,勾的眼底浮起笑意,“别忘了给李特助一半。”
说着她拉开车门就要下车,猝然,手腕被拽住。
车门已经打开一半,然而她的腿还没来得及迈出,雨幕中清凌的尾调萦绕在鼻尖,清新的气味似将浑身的疲倦给冲刷,风吹的发晕的眼神更清明。
她缓缓掀开眼皮,看着祁砚峥,只见他眼里浮起一种类似教育又像无可奈何的眸光,手指勾了下她手上捏住的包,嗓音低哑,“你就打算靠这给自己挡雨?”
池哩瞥了眼自己的包,诚实的点下头,外面又不是暴雨,离家的路也只有几百米的距离,她还想感受感受淋雨的快乐。
祁砚峥见她不像在开玩笑,手上的力度重了分,耐心劝解,“会感冒。”
还喝了酒,发起热来得难受的掉眼泪了。
“哦。”
池哩一只手还搭在车门上,眼睫闪动着,就见男人下了车,绕到她这边时,手里拿着一把黑伞,黑衬西裤,指骨分明的手搭在伞把,几滴水珠蜿蜒而下,没入手肘阴影处。
他一只手伸出,似要牵她,嘴里却说着:“路滑,要背吗?”
池哩很长时间不喝酒了,今日碰的这回也没喝太猛,现在意识还算清醒,只是眼皮耷拉着,小脸粉红,眼眸泛水,像只蔫巴巴犯困的小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