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干什么,他想吃不会自己去做吗?”
沈絮一个眼神都不曾分给我,语气里的寒意似乎要将我彻底冻在原地。
我就不该回来。
自取其辱。
“时琛,你别管絮絮,她胡说呢,你回来得正好,今年你爸妈的墓那边,需要我叫人一起准备吗?”
沈母客气又疏离,换做以往,我肯定会以为她是好心。
可自从我亲眼见识过她准备的东西后,谢绝了她的好意。
成年后,我带着东西去祭拜父母。
可我只看见杂草丛生的墓碑,几乎都快看不见墓碑上的照片。
胡乱几根香烛倒在碑前。
所谓的准备东西,只有几根香烛。
我知道,父母出事后,沈家还能收养我,已经是仁至义尽。
我也明白,无论我怎么努力,始终融入不进沈家。
打消念头后,我再没对沈家人奢望过什么。
我攒够前,给父母换了新的墓碑,就算如此,沈絮连我父母也不放过。
“不用了妈。”
一想到墓碑上被人胡乱刻画的痕迹,泪水再一次涌上我的眼眶。
攥紧拳头,用力到一直颤抖。
“爸妈,我有事要说。”
我压住心底的情绪。
“什么事啊?”
沈父漫不经心的给沈絮剥着虾。
在沈家,我从来没吃过任何海鲜,连鱼都很少。
沈母介意我的存在,我知道,所以我从来不说,寄人篱下的苦,我从十二岁吃到现在。
“我要和沈絮离婚。”
我吃够了。
既然沈絮不愿意,沈父沈母一直觉得我配不上沈絮。
否则,当初也不会一副施舍我的口吻。
仿佛我能和沈絮结婚,是我捡了天大的便宜。
可感情这种事,哪有什么对错?
难道,先喜欢的人,就注定是错的吗?
“时琛!”
沈絮猛地站起身,没想到我会直接在沈父沈母面前开这个口。
“小絮,你坐下。”
沈父将剥好的虾放进沈絮碗里,和沈母对视一眼。
“时琛,我可告诉你,我们小絮可不是非你不可。”
他捏着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指。
是,没人谁非谁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