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是如此,沈絮都不肯放过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
接到消息匆匆赶来的江临只看见呆坐在沙发上的温夕,见时琛熟睡着,心下松了口气。
“怎么了?你打电话说那么着急。”
他双手叉腰,大口喘着粗气。
端起眼前的水杯一饮而尽。
“你知道,时琛有创伤性后遗症吗?”
江临动作一僵,猛地转头盯着温夕,语气不悦。
“你说什么?”
温夕见江临的表情便明白,他也不知道。
“医生说,时琛有创伤性后遗症,打了一针镇静剂。”
江临沉默不语,以往没注意的细节,此刻仿佛在脑海清晰浮现。
他出车祸时,时琛亲力亲为,又是给钱又是献血。
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早猜想过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时琛没说,他也逐渐忘却这件事。
现在温夕却告诉他,时琛有心理疾病。
两人沉默着坐在沙发上,默契的盯着病床上熟睡的身影。
以往高大的人此刻躺在床上缩成一团。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病弱。
昏昏沉沉醒来,脑仁一跳一跳的疼,眼角湿润,我下意识抬手。
指腹残留水渍。
我愣神,我这是……哭了?
“醒了?”
病房内的灯被人打开,白炽灯略有些刺眼。
我猛闭上眼,适应好一阵才逐渐回神,半眯着眼看向沙发。
温夕不知在那坐了多久,目光沉沉,仿佛洞悉一切。
记忆从深处如火苗般蹿起。
我想起来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犯病了。
江临倚靠在墙上,英俊的脸上挂着几分淡笑,细细看去,笑意不达眼底。
“好点没?还难受不?”
他吊儿郎当的语气响起,我心底咯噔一下。
这件事,除了沈家人,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江临并不知晓。
“好了,喝口水吧,不想说就不说。”
一杯冒着热气的温水递到我眼前,顺着视线看去,江临轻描淡写地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