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怎么像个乞丐一样睡地上啊。”
“穷鬼就是穷鬼,当然睡不了庄园里的床啊。”
“睡地板才附和他的身份嘛!哈哈真是活该!”
我下意识想寻找沈絮,却瞧见人群外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嫌恶表情。
那一瞬间,我浑身血液都被春风冻僵。
我明白,她嫌弃我给沈家丢脸。
绕是后面她屡屡维护我,可我无论如何也忘却不了她那一闪而过的表情。
春游的最后一晚,老师安排捉迷藏。
我和沈絮被关在一间小小的下人房。
她小巧可爱的眉眼染着不耐烦,拍打着那扇门,“看我出去不收拾这几个人!”
幸好,下人房里还有一扇窗户。
打开窗户,外面没有任何下脚的地方,目测下去估摸两米高的距离。
“算了,等待会说不定老师就来了。”
沈絮说什么也不肯坐床上,她脸上显而易见的嫌弃。
等了许久,沈絮双手撑着脑袋犹如小鸡啄米。
老师,或许已经把我们忘了。
偌大庄园静悄悄的,只能从敞开的窗外听见虫鸣。
沈絮揉了揉惺忪睡眼,“老师还没来吗?”
我把沈絮背在背上,双手死死抓着窗台,指腹勒出刺目的痕迹。
她顺着我的身体缓慢爬下去,我双手一软,从两米高的窗台摔了下去。
至少,我一摔,原本消失不见的老师总算出来了。
把我和沈絮送回了医院。
两米,说好也不高,说矮也不矮。
只是恰好我落下来时,小腿猛地崴了一下,硬生生骨折。
每到下雨天,骨头重新愈合的位置总会隐隐泛疼。
我转头望向窗外弥漫的一层白雾,轻声叹了口气。
“怎么了?要不你再睡会?”
江临张开双手伸了个懒腰,扭动发酸的脖颈。
我摇摇头,睡了许久,此刻我早已没了睡意。
江临倒是自顾自的在一旁运动着,手机里还播放着广播体操的声音。
“对了,昨天医生说,批准单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