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不到听见时琛的名字,几个人面上的表情都僵了一瞬。
沈母抿了抿唇,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小心翼翼地掀起眼皮看向沈絮。
犹豫许久:“小絮,时琛他……”
沈絮摆摆手:“妈,提他干什么,他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别说沈母,饶是沈父闻言也有一瞬的愣然。
随即点头附和:“是是是,跟咱们没关系,这么多年,咱们家对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毕竟都人各有命,这也是没办法改变的事。”
沈絮没了再继续说下去的心情,将玉牌塞到沈母手中,闷闷开口:“我有点累,先上去休息了。”
她抬起脚步沉闷往楼上走去。
沈母转头没好气的瞪了眼身后的男人,撇了瞥嘴,谴责道:“你说说你,好端端的,忽然提起那个倒霉蛋干什么,这下好了,小絮不高兴了。”
沈父殷勤点头,遗产已经到手了,谁再管那个时琛?
“是是是,怪我多嘴。”
他笑着拿过玉牌,放在掌心摩挲两下,夫妻两人看着玉牌,脸上都忍不住扬起一抹得逞的笑。
房间内,沈絮躺在床上,双眼空洞的盯着天花板。
过年红火的装饰已经被下人们撤下,她像是想到什么般坐起身,朝着时琛房间走去。
隐藏在角落里的房间紧闭着门。
从门缝里透出来的风缠绕着人,带着丝丝寒冷。
沈絮将手放在门把手上,犹豫许久,这才狠狠压了下去。
一股冷冽的风扑面而来,穿过沈絮整个人。
那张床上空无一物,甚至连床单都没有,只剩下光秃秃的床架子。
沈絮皱眉拉住身侧路过的下人,嗓音是她自己都不曾觉察的狠厉。
“这是怎么回事?东西呢?”
下人没见过沈絮这幅模样,被吓得缩着脖子,哆哆嗦嗦道:“前一个月夫人觉得晦气,让我们把这间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扔了。”
沈絮松开手,下人犹如得到解放,飞快跑走。
扔了。
行,扔就扔吧,无所谓。
沈絮关上门,重新回到自己房间,鬼使神差打开手机。
刚想点进微信,忽然有一道质问声音在脑海响起。
“你这是在干什么?想时琛吗?”
“再这样下去,你就真的种了时琛的圈套了!”
她不断在心底告诫自己。
猛睁开眼,给叶州打去电话。
说不定叶州知道这件事的真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