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琛……
这个名字,仿佛已然成为她心底一道禁忌。
一旦提及,钻心的疼像是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沈絮会一遍又一遍地想起两人如过往云烟的曾经。
“沈总,沈总?”
肩膀被人猛然推了一下,沈絮从那片潮水中脱咯。
她重重吐出一口气,抬眸撞进眼前秘书长担忧双眼。
“我没事。”
秘书长着实松了口气,想来……
时先生去世这件事,对沈絮造成影响不小。
跟在沈絮身边这么多年,她还不曾见过沈絮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
没了看文件的心思,沈絮疲倦捏了捏眉心,余光瞥向病房门口那道白大褂身影。
“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八点半来医院接我。”
秘书长干脆利落地收起矮几上的文件,朝沈絮微微弯腰,这才转身离开病房。
心理医生推开门,恰巧和秘书长插肩而过。
眼神不悦地看了沈絮一眼:“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处理工作,要静养不知道吗?”
他倒是自来熟的放下手里东西,绕到另一侧单人沙发上坐下。
长腿交叠,视线落在对面女人身上。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神经一直紧绷着。
一时一刻未曾松懈。
医生叹了口气,像是缴械投降般的耸肩:“好吧,你既然没有想治疗的想法,那我就走了?”
沈絮这才缓缓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仍紧抿着唇,不肯说一句话。
接触下来,医生也逐渐清楚沈絮的脾性,仍拿她没办法。
“我明天要去开会,你开点药给我吧。”
医生絮絮叨叨和沈絮说了不少,她这才像是大发慈悲般的开口。
视线仍旧投向别的地方,医生见状,也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个症状在心理学方面来说,被称之为逃避心理。
也属于心理防御机制的一种。
沈絮不愿意面对发生一切,心理变回形成一种保护机制,譬如转移。
转移便是防御和逃避的一种。
“你这样下是不行的,我会给你开药,但是前提你得答应我,明天晚上,你要跟我聊聊,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