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你们拐走孩童卖给黑心人牙子，可知道那些黑心人牙子是将孩子卖到什么地方去？”

那些人的哭声齐齐停顿了片刻。

他们没有一个人回答，可是他们的沉默却表明，他们是知道的。

阿簿查看了生死簿，知道那些被拐卖的孩子的去处。

她抬眼看着这些人。

“被你们拐走的女孩，长得漂亮的被卖进了勾栏院，小小年纪就被教导接客，不听话就要遭受非人的毒打。”

“长得不漂亮的，被卖到偏远山区给人家做童养媳，整日吃不饱穿不暖，做牛做马伺候一家人，还要成为一家人殴打撒气的出气筒，有的尚未活到成年就惨死了。”

“被你们拐走的男孩，长得俊俏可爱的被卖进了有断袖之癖的大富人家，小小年纪就做了人家的禁宠。”

“长得不漂亮的男童，则会被卖去官奴所，净身阉割后送入宫中做太监——”

她扫了一眼这些人，“你们把他们卖给黑心人牙子的时候，都是知道的，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