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又彤声音淡到像是刚剃度出家:“什么事儿?”

陈漾:“你先出来。”

杜又彤:“我在学习。”

陈漾:“跟我还装什么装,你现在学还能直接越过中考参加高考,一举考到夜城吗?”

杜又彤以为自己已经麻了,陈漾一句话给她心疼成麻花。

她瞬间泪崩:“你干嘛啊?”

干嘛这么戳她,干嘛这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干嘛想让她死。

陈漾不耐:“你出来还是我进去找你?”

几分钟后,杜又彤从家里出来,大夏天她封心锁爱,穿着长袖长裤,戴着帽子墨镜。

陈漾就坐在她家院门口的花坛边上,穿着红色的1号球服,手边是个篮球袋,刘海儿打湿黏在额头,但还是痞帅。

杜又彤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看见陈漾就想哭。

陈漾也瞧出来了,蹙眉抬眼:“憋回去,我不是陈继,而且他就是考去夜城,又不是死了。”

要不是在外面,杜又彤肯定会泪崩。

陈漾起身,抬手搂着杜又彤肩膀,带着她往外走,路上碰见熟人,看杜又彤憋着嘴要哭不哭的样,皆是问:“怎么了这是?”

陈漾随口回:“没事儿,喜欢吃的那家汽锅鸡倒闭了。”

陈漾偷着买了辆摩托车,就放在大院儿外不远的那家台球厅,平常开起来吵得人耳膜疼,杜又彤嫌丢人,从来不上。

今天心情差到极点,陈漾说带她去兜风,杜又彤跨上去,心都死了,还要脸干嘛。

陈漾给她戴了一个头盔,说:“抱着我。”

杜又彤抬手扯着陈漾后衣摆。

陈漾扭头:“抱着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