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斯甜没再客套,出门后上了路边的黑色辉腾。

汤赞佯装镇定地望向陈继:“你确定要这样回所里?”

陈继:“你等我一下。”

他掏出手机,站在原地打给科长,科长和陈继失联几个小时,心都提到嗓子眼儿,生怕这个宝贝疙瘩出了什么意外。

汤赞看着陈继面不改色地撒谎:“不好意思,我家里有点事儿…嗯,那份数据我昨天已经录到电脑里面了,您着急用找小孙要,好,嗯…那我跟您请几天假,家里事儿处理好我就来上班。”

别人跟上面请假都是提着头请,只有陈继跟上面请假,抬着头请,他完全有这个资格。

不用想,科长肯定满口答应,陈继挂断,重新看向汤赞。

汤赞正要跟陈继道歉,没想到陈继比她先开口:“张若诚家里騒扰你了吗?”

汤赞心头猛地一动,在她已经决定知难而退,并且正在付诸行动的时候,陈继的这句话,无疑是城门前的劝降,两军交战时的哭丧——让她怎能干脆利落地斩断情殇。

抿着唇,她无法张口,唯有暗暗提气。

陈继见状,眉心一蹙,以为汤赞受了天大的委屈,登时神色变暗:“这事儿你不用管,我来解决。”

冷风迎面一吹,汤赞眼眶泛红,开口,她问:“你想去医院,还是回家处理伤口?”

陈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