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继咻得侧头看向汤赞:“怎么了?”

汤赞放下手里的黄瓜,出声回:“医生说你的脸要多擦几次药膏,我忘给你擦药了。”

一分钟后,汤赞和陈继坐在客厅沙发上,药袋是现从隔壁提过来的。

汤赞没有直接上碘伏,而是拿了张洗脸巾,沾了温开水,先给陈继把之前的药膏擦干净。

陈继坐立难安,三岁后就没被人洗过脸,他扛了一会儿,没扛住,开口说:“我自己来吧。”

汤赞盯着他的眉骨,神色坦然:“我就这么点爱好你也要剥夺。”

陈继不再出声。

汤赞擦得很仔细,都不叫擦,而是描绘,犹如小唯画皮,动作轻到陈继心尖儿痒。

陈继看似垂着视线,实际上能看到汤赞的每个表情,尤其她的嘴唇,轻轻抿着,粉色的,看着就很软很甜。

得知这样的念头,陈继不由得把嘴抿紧,克制。

汤赞放下洗脸巾,拿起蘸了碘伏的棉签,轻轻擦拭陈继的眉骨,然后凑上前,缓缓吹气。

不知道是不是天黑的缘故,白天陈继还能忍住,可同样的事情落到晚上,他只觉得心头疯狂长草,越发难耐。

【汤赞是故意的吗?】

陈继满脑子都是这句话,这对他非常重要,如果汤赞是故意的,那他就要配合,就不用再忍了。

汤赞恨不能擦两下吹五秒钟,心说:【真要她亲上去,陈继才知道她已经急不可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