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繁锦咬牙:“那你把我的卖身契还给我,再去官府把我的奴籍除了不就成了!”
萧宴曦正色道:“刚开始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东宫被抄,奴仆和管事的早就没影了,我也不知道你的卖身契在哪。”
这时,身后忽然响起陈欣雨幸灾乐祸的声音:“这么说来,谢繁锦,你这辈子只能是表哥的丫鬟了。”
陈欣雨心里高兴极了,所以无论如何,萧宴曦都不会娶一个丫鬟做正妻的,谢繁锦再有本事,到头来,一辈子也只能是个妾!
谢繁锦咬牙,一手搭在萧宴曦的肩上:“丫鬟怎么了,我这个丫鬟还能正大光明的跟他睡呢,你想爬他的床,那是做梦。”
陈欣雨被气的一噎:“你,你一个姑娘家,整日把这种睡不睡的话挂在嘴边,你不要脸,连表哥的丫鬟都不配做!”
谢繁锦气的不行,打陈欣雨一顿吧,她胜之不武,骂陈欣雨一顿吧,又觉得自降身价。
她气的团团转,就听金氏开口:“陈大小姐,既然你要脸,就不要管别人的闲事了,女子该恪守本分,不应该借着贬低他人,来抬高自己。”
陈欣雨被气的脸红脖子粗,想骂金氏算什么东西,但是仔细一想,金氏好歹是萧宴曦的亲娘。
哪怕萧宴曦不认金氏这个娘,她也不能这般不懂礼数。
见陈欣雨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谢繁锦朝着金氏竖起大拇指。
金氏笑了笑,压低了声音对谢繁锦道:“我看你许久都没来月事,不会是有孕……”
谢繁锦脸色一变,连忙打断:“差不多得了,这不可能。”
金氏就没再多说,目光复杂的看了萧宴曦一眼,萧宴曦的目光变得幽深起来。
很快,冰夷和钱远崎就回来了,身后跟了两个人,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还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
两个人见了萧宴曦就跪在地上:“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公子若是不嫌弃,我们父女愿意留在公子身边伺候。”
萧宴曦看向冰夷,冰夷当即就道:“我跟他们说了,不用感谢,可是他们父女非要跟着我们来拜见您。”
萧宴曦面色如常:“不用客气,我们只是举手之劳,不需要回报,你们另谋出路吧。”
萧宴曦说完,金氏就递过来一些干粮:“你们还是去谋个其他营生吧,这些干粮你们带着路上吃。”
那女子迟疑了一下,接过金氏的干粮递给身后的男人,然后看了萧宴曦一眼。
她从身上掏出一个荷包:“多谢公子搭救,小女子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这个荷包,就当做给公子的谢礼吧,今日一别,怕是再也不能相见了。”
荷包,一般是男女之间的定情之物,这女子的心意,表达的也算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