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夕嗤笑一声：“谈什么？谈你当年是如何抛弃我的？还是谈你这些年功成名就，终于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嗯？”

虞承欢抿着唇，没有出声。

顾朝夕就像是恨不得将心底最深处那些委屈通通发泄出来。

“虞承欢，看到没有？现在就算没有我顾朝夕了，你也可以住在这样的酒店里，你终于也成为了人上人，不会再有人看不起你了，很开心吧？”

虞承欢看着他。

大概是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那是对自己的讥讽。

但是…也许在他看来，都很正常吧。

要说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她只是一字一句道：“这些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

顿了顿，她抬起头来，眸光盈盈，看着他：“可是，每个人不都是这样吗？很多时候都是没有办法，才会去做选择，我没有…这些都不是我最想要的，我没有得到我最想要的。”

顾朝夕心尖颤了一下。

这么多年来，她亲手在自己的心扉上，凿了一个大洞，每每深夜，汩汩血流声，全世界就只有自己听得到。

而现在，像被柔软的手掌给碰了一下。

酥酥麻麻，却也伴随着疼痛。

他竟是有些克制不住，又会去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