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问,“你最难忘的一个病人是谁?”

这个问题太职业了,陆一默怔一怔,不过他认真作答,“是一个五岁的小姑娘,长得很可爱,但是她脑部长了恶性脑瘤,而且位置很不好,手术成功的概率不到三成,她父亲认识我的导师,带过来让我动手术。九死一生,不过我成功了。”

他从手机相册里找出小姑娘的照片,发给舒梅看,“出院的时候,她抱住我亲了一口。”

小姑娘剃了一个光头,眼睛大大的,笑容甜美。舒梅看得仔细,然后她发过去一句话,“你的工作很有意义。”

陆一默盯着手机屏看了好一会儿,斟酌了字句,“每个职业都有闪光点。”

……

陆一默的这句话,又让舒梅陷入了沉思。

之后她觉得头痛,拉上窗帘,光线瞬间消失大半,她抱上被子痛快地睡了一整个下午。

她有做梦,梦到庄文泽坐在她的床边,吧嗒嗒地掉眼泪。他一直在说话,但是她没有兴趣听。

在她住院二十天的时候,南兰跑来病房告诉她,庄文泽早就背叛她了,“K市的那套房子是他两年前买的,写的我的名字,我们一直在那儿同居。”

舒梅蓦地醒了,梦里的场景又是如同退潮一样的,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