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拼尽全力将他推出火海,自己却永远留在熊熊烈火中,连骨灰都没剩下。
曾芜死里逃生后,流落街头,支撑他艰难活下去的,就是对父亲滔天的恨意。
他打听到,原来在他父亲入赘不久,掌握经济大权的老爷子就暴毙而亡,他的妻子也莫名去世,整个府邸都落到他手上,这家酒楼原本也是那家的产业。
得知这家酒楼被他父亲接手后,曾芜就三更半夜,阴气最重之时,扮作索命的厉鬼,攀附在这家酒楼的客房窗户上,将那些客人通通吓跑。
白日里,又通过乞丐朋友们散布酒楼闹鬼的谣言,一步步将这个酒楼生意搞垮。
“你这样做治标不治本。”气愤归气愤,萧姮不得不冷静下来,“他手里还攥着其余产业,这家酒楼开不下去,还有下一家,你能一辈子扮鬼不成?再说,这也是件极有风险的事儿。”
曾芜眼里的光熄灭了,他浑身的力气都好似被抽干,他无力地瘫在地上,呼吸都变得很轻。
“你应该将重点放在发展自身上,我给你条路子,就看你走不走!”萧姮蹲下来,挥挥手让白沉烨起来。
曾芜缓慢地转动眼球,万分疑惑地盯着萧姮。
萧姮冲他莞尔一笑,她的笑容很有感染力,曾芜恢复力气后就盘腿坐在她面前,耐心地听她介绍路子…...
翌日萧姮就带着钱来赎买这家酒楼,掌柜当然乐呵呵地签字画押,心里还在暗骂萧姮是个大傻子呢!
待心满意足地将几锭金元宝收进袖中,他就将房契地契恭敬地交给萧姮,笑得合不拢嘴:“从今往后,这家酒楼就是姑娘您的啦!祝愿姑娘财源滚滚、生意兴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