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匀绵长的呼吸声传进白沉烨的耳朵里,他真是哭笑不得,最终无奈地摇摇头。
他早就见萧姮昏昏欲睡,故意没有提醒她,就想看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他来这里的目的,本来就不是给萧姮补习,而是来刷存在感,他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萧姮喜欢上自己,最好让她对自己言听计从。
这样一来,后期回国夺权的时候,才能借助萧姮的实力抗衡太子!
熟睡中的萧姮完全卸下防备,她恬静地就像个瓷娃娃,白沉烨看向她的目光深邃而悠远,随后,他就站起来,将萧姮打横抱起,淡雅的花香萦绕在鼻尖,白沉烨眸光微动,紧接着又恢复平静。
一处装潢华美的酒楼,萧焕坐在精致的雅间,靠在窗边一下又一下地灌酒,星眸中流转着几分朦胧的迷离,透明的酒水顺着白皙的脖颈滑落,没入绯红似焰的衣襟中,了无痕迹。
萧焕心中的苦闷怨怼快要将他淹没,一想到皇上听信沈流景的话,拒绝将兵权还给他,他就恨不得现在就抽出腰间的软鞭,狠狠地、用力地往沈流景身上抽!
不见鲜血淋漓,决不罢休!他沈流景算个什么东西!
萧焕恨得眼尾通红,皓白的齿咬着艳红的唇,再次拿起还剩半壶酒的坛子,他扬起下巴,咕噜咕噜地往嘴里浇。
辛辣的酒淌过舌尖,萧焕一点儿也不觉得酣畅淋漓,反而心头的不甘越烧越旺,他一气之下就将酒坛摔在地上,哗啦一声,碎片与酒水弹起,溅到来人的绣花鞋尖上,惊得她连连后推。萧漉漂亮温柔的杏眼中闪过几分惊慌,她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嘴角扯出一抹僵硬得体的笑:“堂兄,你这是怎么了?”
“给我滚出去…...”被烈酒浇过的嗓音低沉沙哑,萧焕现在的心情差到极点,他分辨不清来人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他滚!
萧漉娇俏的小脸儿煞白几分,她心里打起退堂鼓,可是,对萧姮的怨恨还是占据上风,她艰难地吞咽了口唾沫,再次小心翼翼地开口:“堂兄,我是漉漉啊,小时候最喜欢粘着你。”
萧焕不耐地闭上双眼,浓密的睫毛像小扇子般扑闪扑闪的,无不昭示着他在极力隐忍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