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凝秋之所以跟嚣张跋扈的萧姮成为朋友,其一是她不卑不亢,不刻意讨好也不故作冷淡,其二便是心思玲珑,活得比一般女子通透些。
“不然,若阿姮此生都未遇见心仪之人,那便不娶亦不嫁。”陆凝秋清浅一笑。萧姮正想说些什么,余光忽然瞥见身后的无咎,他侧耳凝听,神情严肃。
“怎么了?”萧姮转而盯着无咎。
雪豆也戒备地走上前,护在萧姮身侧。
“前面不远处有条河流,似乎有人正在搬运什么东西到河边。”习武之人,耳力极佳,萧姮丝毫不怀疑无咎。
她眯了眯眼,突然勾唇:“秋秋,我带你去看热闹。”
陆凝秋平静如常,点了点头。
雪豆却是吓傻了,她听着就可怕,凑上前抱住萧姮的手臂,眼里盛满了祈求。
“哎呀,小雪豆,你胆子总是这么小,今后要是嫁了人,被夫家欺负了,怕都不敢朝我诉说委屈吧。”萧姮笑着打趣,趁着雪豆红脸松手的功夫,萧姮拽起陆凝秋就朝无咎使了个眼色
无咎会意,他先一步走在前头,萧姮眼眸中波光流转,总算是有戏可看,这几天都快待得发霉了
雪豆回过神来,眼前的三人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懊恼地跺了跺脚,就提起裙子往回跑。
避免打草惊蛇,三人藏在半人高的草丛中,萧姮扒开眼前茂盛的草丛,果然看见四个小厮扛着一个麻袋,正哼哧哼哧地往河边走
萧姮摸了摸下巴,这麻袋里装的是什么,瞧着是个人啊,怎么一动不动的?
眼瞧着小厮就要把麻袋扔进河里,萧姮豁然站起,提起一脚就踹在无咎的屁股上。
幸好无咎是个习武的,下盘稳,不至于狼狈地扑摔在地上,只不过,他还是不免踉跄地往前跨出了草丛。
四个小厮停下动作,齐刷刷地盯着无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