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僻静却不简朴的院中,灯火通明。
“你说,四个人都是林赶月解决的,你们只是简单地处理了下尸体?”沈流景危险地眯起眼睛,他手指蜷起轻轻叩击着木桌。
“是!”无咎不敢有所隐瞒,将林赶月院中发生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不仅是萧姮性情大变,这个林赶月,自从落水后,也是处处透着古怪。”沈流景觉得眼前萦绕着一团迷雾,令他怎么都看不透,这种即将脱离控制的感觉,是他不曾有过的,他颇为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永宁公主依旧是我行我素,嚣张跋扈,除了不缠着将军外…...”也许是白日里见证过那个少女行事作风,无咎忍不住纠正沈流景话语中的不妥之处,可是,他还没说完呢,就被沈流景冷不丁地瞥着,他瞬间识相地闭上嘴巴。
“你最近倒是很闲?”沈流景阴沉着脸,几乎是咬着牙问道。
“属下不是很…...”闲字还没脱口而出,无咎就对上沈流景危险的视线,他不由顶着压力,硬生生地改了口,“属下不是很忙。”
“既如此,你就去盯着萧焕吧,这位世子爷可是个难缠的主啊。”沈流景心情稍微愉悦些。
所以,这是把最棘手的差事交给他了呗,无咎只敢默默在心里叫苦,面上他还得恭恭敬敬地接令:“属下这就去!”“哼,变了便是变了,这还有什么好辩解的!”沈流景冷哼一声,他不经意间抬眸,就透过那扇窗户,望见挂在夜幕中皎洁的月亮。
只是没有那夜他跟萧姮在坑里见过的那般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