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雪豆你先照顾下夕颜,我跟白沉烨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萧姮话音刚落,就拽起白沉烨的玄色衣袖,往晋太妃的院中赶。
皇帝歇脚的驿站自然不寻常,普通官员有客房,而身份尊贵诸如皇帝、太妃、公主都有单独的院落。晋太妃的院落有些偏僻,尽管秋雨冷风中捎来丝丝凉意,萧姮赶到院落时,她还是不免出了身薄汗,里衣都打湿黏糊糊地贴在肌肤上,是说不出的难受。
白沉烨眸中快速划过一丝异色,在遇上林赶月的事儿上,萧姮总会比较冲动。他想起萧姮那次为了去救林赶月跳下不知深浅的夕颜湖,他心里就是一阵后怕。
他不会水,所以只能手脚僵硬地等候在岸边,那时候他只当萧姮是挡箭牌、公主府是脚踏板,所以才紧张她的生死。而现在,不一样了,他已将萧姮看作所有物,他不允许萧姮再做出自己无法掌控的危险之事。
等白沉烨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牢牢地攥住萧姮纤细的手腕,眸色也如寒潭般冰冷:“公主,你与林赶月非亲非故,她现在得罪的可是晋太妃。”
“我知道,林赶月毕竟是林丞相的女儿,晋太妃不会害她性命,我只是去瞧瞧而已。”萧姮掂量得清孰轻孰重,为了林赶月得罪权势滔天的晋太妃属实不划算。不过,要是能巧妙地救下林赶月,让她再次欠下自己一个人情,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可是钳制着她的手宛如烙铁似滚烫,萧姮挣了挣,皆以失败告终,她不由冷下脸来,低声呵斥:“松手!”
一种脱离控制的感觉袭上白沉烨的心头,他的眸底压抑着化不开的浓稠。
白沉烨此生最厌恶的,就是无法控制、不可牢牢掌握在掌心的东西,如果得不到,他宁愿亲手摧毁。
可是,对于萧姮,他又舍不得。两种情绪翻涌在心间,逼得白沉烨差点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
“公主…...要不要先禀明皇上?”白沉烨扯了扯嘴角,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嗓音变得低沉喑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