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深套上西装外套,朝着外面走去,忽然,刚到别墅门口,一张儒雅清俊的男人脸庞出现在眼前,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枚金丝框眼镜,一身文质彬彬的灰色西装,手里还提着东西。
“你怎么在这里?”霍景年脸色秒变。
厉景深瞅着霍景年像是变色龙一般的脸色,不由觉得讥讽好笑,“童家别墅是我拍下来的给她的,我送她过来收拾这里,刚才还留下来吃了顿她亲手做的饭,可好吃了。”
霍景年又不是傻子,听出来这个男人口吻里炫耀的重点在于吃了童沫沫亲手做的饭。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倒是你,又不是过年,你过来探亲?”
霍景年手上提着东西的姿态,可不就是探亲的节奏感。
再说了,过年他也没权利过来探亲,非亲非故的。
厉景深要不是看童沫沫正从身后走来,都想率先一步从他手里抢过东西扔出门口,再把霍景年推出去。
眼前具有风度绅士形象的霍景年沉默,随后目光也落在了童沫沫的脸上:“我来给沫沫送订婚宴的请帖,顺便过来看看童家。”
童沫沫来到门口,听到这句话,心狠狠一跳,她客气道:“你跑这一趟,太辛苦了,其实不用这么麻烦,你可以微信上问我,我给你个邮寄地址就是了。”
“同城邮寄订婚宴请帖,岂不是更大费周章?”霍景年视线跟她交汇在一起,“可以请我进去坐坐吗?”
童沫沫心烦意乱,她跟霍景年之间并没有什么天大的矛盾,现如今他都已经这么说了,她自然是不好推脱的。
她点了点头,“进来坐吧。”
就在这时,厉景深颀长的身躯猛然晃荡了一下,整个人都靠在了童沫沫的身边,他修长分明的手指抵着额头太阳穴,两眼一闭。
童沫沫吓了一跳,连忙搀扶着像是突然晕眩的厉景深,“你怎么了?”
“我昨天晚上在缆车上跟你待着的时候,吹了一夜的寒风,你靠在我腿上是睡着了,但我又没睡觉,我现在感觉身子特别虚弱,走不动路,腿软,难受。”
厉景深修长的腿发软地贴着童沫沫。
这些关键词在霍景年听来,一个比一个刺耳,缆车,两人孤男寡女待了一夜,童沫沫又靠在他的腿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