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以后每次捞上来的东西都让高兴鉴定,他可吃不消。
高兴清楚记得,那艘宋代沉船“南海一号”上发掘出的文物多达六万多件。万一陈延禹运气好,碰上了类似的宝藏,高兴真担心自己会累死在鉴定台上。
听完高兴的话,陈延禹想了想,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
他告诉高兴,自从河东集团的海外业务全面铺开以来,每月纯利润稳定在六百万左右,最后一个月甚至突破了一千一百万大关。
虽然这比不上过去卖假货赚快钱的日子,但随着品牌声誉建立和市场扩展,未来收益有望翻倍增长,到时候躺着也能赚钱。
“算了,我还是出去看看他们捞到了什么。”陈延禹说。
“行,发现好东西再叫我。”高兴回应道,拿起手机准备继续看小说。
才刚看完一章,陈延禹又回来了,这次还带了个女救生员,两人手里各拿着一件古董:一个酱色的大坛子和一个金属容器。
将物品放在桌上后,陈延禹说:“你先看看这些,外面还有些碗盘之类的小玩意儿我就没拿进来,咱们就挑点特别的。”
“等一下,别急着走。”高兴看了一眼坛子便叫住了陈延禹。“这件明代万历时期的漳州窑凤纹瓮其实不太值钱,大概也就几百块。它远没有完整的青花瓷那么珍贵。”
“真的吗?上面雕刻的是凤凰呢。”陈延禹疑惑地问。
“确实如此,但这没什么特别之处。当时漳州窑为了迎合海外华人订单,几乎是什么图案都能烧制,包括龙凤图腾,只要客户愿意支付费用。”
“到了明朝万历年,中央对地方控制力减弱,因此许多商船得以前往东南亚及阿拉伯地区进行贸易。”高兴解释道,摊手表示无奈。
从之前的疑似嘉靖官窑青花瓷盘到现在这个酱釉凤纹瓮,看起来都挺吸引人眼球,但实际上很可能是民间交易的结果而非官方出品。
在明朝末年,随着海禁政策的放宽,只要缴纳相应的税款,几乎任何商品都可以进行交易。陈延禹拿起一件金属制品问道:“这是什么?”
“这只是一个铜锣。”高兴回答说。
他接着解释道:“那时候商船上通常都会配备铜锣,就像是一种手动报警器,遇到紧急情况时敲响它来示警。”
“这个东西要一百块?可能还贵了点。”陈延禹说道。
“才一百块?”陈延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