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我国已知的唐代石椁只有31件。”
“在几年前我退休前,这些石椁的具体情况我都能倒背如流。”
“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安史之乱之前下葬的。”
“安史之乱后,唐朝国力衰退,这种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的奢华丧葬习俗也就渐渐消失了。”
“所以,你说发现了石椁,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它可能是唐代或更早时期的产物。”
楚昊听后沉思了一会儿。他不再是那个莽撞的年轻人了,能够体会到爷爷话中的分量。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两种可能性:一种是高兴的判断失误,另一种则是有可能改写历史的重大发现。楚昊当然希望是后者,并为此感到自豪。
接着,他又透露了一个新线索:
“我们在石椁里发现了木制的船棺。”
“这确实不寻常。”楚震明回应,“船棺通常是东南沿海少数民族的丧葬方式,因为他们靠海为生,船只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因此会把棺材做成船形。”
“但是,考虑到通渭地区有渭水河流过,船在当地也有着重要意义。”
“没错。”楚昊点头,“既然船棺可以是当地的特色,那么石椁也应该符合逻辑。”
楚震明努力理解孙子的话,思考良久才说道:“你这推理有点跳跃啊。”
“你就直接说兴哥的判断对不对吧。”
“我认为应该是不对的。”
“好吧,那我们现在去找高兴当面讨论一下。”
楚昊的想法很简单:通过交流来澄清事实,有什么问题就开个会解决。
过去也常这样做,但这次楚震明却停住了他。
“等一下,先别急着去找高兴。”
楚震明似乎找到了那个胆大的侄孙子——楚昊。楚昊一贯直来直去,说话不经雕琢,这特性此刻却成了优势,因为有些话只有他能说得恰到好处。
“楚昊,我代表楚家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
“二爷,还代表楚家?您可真会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你忘了爷爷常说的话吗?”
楚昊严肃地点点头。既然二爷提到了爷爷,那这件事肯定非同小可。
“好,仔细听,你待会儿这样问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