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手也没法解救出来。而金属压盘,却越来越近。

陆朝驰没有哭,没有喊,只是将脑袋轻轻贴到了姜棉的肩头,“棉棉......我害怕......”

听到这话,姜棉浑身一震!

满是血污的脸上,一双瞳眸里,神色坚定无比。

她一手继续撕扯着那些魔鬼般的胶带,五指的指甲都翻了起来,渗出鲜血,但她却好像感觉不到疼。

而另一手,则是握紧了从旁边拿的一截钢管。

然后,她义无反顾的,竖握着那截钢管,将自己的手伸进了压盘下面。

“棉棉!”陆朝驰一声惊呼,他看出来了她想做什么。

但姜棉却奇异地稳定了下来,手里的动作丝毫不乱。

用那翻了指甲盖的手,将胶带层层扯松、撕下。

嘎吱嘎吱——!

金属受压变形的声音,令人牙酸。

陆朝驰目眦欲裂地看着,看着姜棉手里那根钢管,被压得越来越变形。

他甚至说不出话来,只能轻轻摇着头。

而姜棉没有任何退却的意思,手就放在里面,纹丝不动。

压盘越来越近了......

钢管已经完全压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