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伟光趴在办公桌上,眼瞪着衣瀚林,将自己被中组部谈话之事,跟衣瀚林说了,然后深锁眉头道:“老衣,你说这件事情,怎么这么奇怪?中组部的人,千里迢迢跑来浙阳,只为跟我谈两个小时不痛不痒的话,让我学习几个文件,然后就回去了?这事儿?我想不通啊。”

衣瀚林挠着头,颇感蹊跷道:“说实话,这骚操作,我也想不通。”

孟伟光瞪大眼:“难道他们脑子抽筋了?来逗我?”

衣瀚林自行在沙发上坐下,然后身子往后一仰,以极度放松

的姿式问话道:“老孟,我好奇他们跟您谈话,都谈了些什么啊?”

孟伟光将胳膊有气无力撑到下巴上,眼睛微眯着,细细回想着谈话时的场景,然后回答:“就是问我平时的工作状况呗!还有我家属的情况。没有别的!”

“就这些了吗?”

“就这些啊?”孟伟光眨巴着眼睛想了想,然后道:“对,还有生活作风的问题!还问到我平时喝不喝酒?喝多少等等琐碎之事!”

“您怎么说的?”

“我自然是实话实说,我喝呀!我基层出身,自小就有喝酒的习惯!而且在省委大院,也有不少同志,知道我在工作之余,有整点小酒的习惯!这回,我不可能在他们这帮小年轻面前,故意睁眼说瞎话说不喝吧。”

衣瀚林苦着脸:“那倒也是!没必要说假话!”

孟伟光再想了想,抚着不多头发的头顶道:“说到这!我倒想起个细节,就是其中有个小年轻,在最后还提醒我说道,孟省长,你喝酒没事,但下去喝酒,得有度,得注意省长形象!别到下面检察工作时,喝不上酒不高兴,没有人陪酒不高兴,喝不上好酒不高兴!……”

“他们这样与您说了?”

“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