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钟山这也太目中无人了!”秦汉气得脸红脖子粗,一拳砸在座椅上:“咱大老远跑来,诚心诚意,他倒好,把咱当什么了!以来咱们就是想占国家便宜,想将那土地给侵吞掉,从一开始,他就反感我们。”

曾进和孙万源也满脸愤懑,咬牙切齿,不停点头。

“对,他就是反感我们,一进门,就没给我们脸色!”

“要不,我们找孟省长!找魏书记去!……咱们不能就这么憋屈着!要省领导直接批了!”

“就是啊,我们找省领导去!!”

路北方坐在汽车后座,紧蹙着眉头,眼神透过车窗,凝视着那被雨雾模糊的街景,那满腔的愤懑,仿佛随时都会喷薄而出。

曾钟山那轻蔑、那傲慢,像一把利刃,将路北方的自尊、责任感戳得千疮百孔。在这时候,路北方还以为这冷遇、这羞辱,是这曾钟山,以为湖阳市委书记位卑权小,才没将路北方放在眼里?后来,他才知道,这曾钟山与原省审计厅长高振波,还是战友,又是同乡,两人的女儿,还结为夫妻。

而高振波,就因为被人唆使,暗中跑到湖阳市,调查环城高速承建方、湖阳第一美人吴优洁,是不是与路北方关系密切,暗中存在瓜葛?而被路北方痛下杀手,将他的拘留,从而导致他被调离审计局长之位,从此官道没落。这也让曾钟山对路北方,一开始就充满成见,说话的语气,就带着挑剔。

路北方在这时,他还不知道曾钟山和高振波的这层关系。

此时,他紧闭双眼,微微喘气,极力平复心绪。

他深知,此刻怨天尤人,只会雪上加霜,只会让几名手下,同样气郁于胸,他必须冷静,再谋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