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越爆发了:“我跟你说,祁避夏,做人不能这么忘恩负义,你也不想想当年是谁帮你顺利从演员过渡成歌手的?是谁和你一起酗酒飙车被抓上头条的?是谁和你一起被白冬大伯叫去办公室骂的?恩?你说啊!”
“我只知道我是你小叔叔,两年前我替你顶缸差点被安娜大姐打断了腿。”祁避夏根本不为所动,并且开始认真翻找手机的通信录,“你和那个人,二选一,今晚我总要联系一个。”
“……早晚有天派杀手杀了你!我是认真的。”裴越咬牙,然后他就很怂的屈服了,声音也软了下来,“你说你为了你儿子这么个破事就威胁我,合适吗?真是一点当老子的威严都没有。你也不想想,你和你儿子之间谁才是说了算的那个?!”
“我儿子。”祁避夏回答的特别干脆。
裴越为祁避夏的没羞没臊折腰了:“那你就这么跟你儿子说,咱们去录节目的时候不用上幼儿园,相信我,你儿子一准答应。”
“我儿子能是这么没有原则的人?”
事实证明了,祁谦就是这么没有原则的人。随着网络上攻击事件的慢慢落幕,虽然祁谦不太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也敏感的察觉到一旦这事完了,他也就该回幼儿园了。现在能有上节目的借口摆脱幼儿园,简直喜闻乐见好吗?
“真不愧是你儿子。”阿罗一推眼镜,如是说。祁避夏虽然是被精英教育长大的,但那并不代表他会喜欢,用工作借口推掉上学的事情他可没少干,“说起来,你有多久没去过大学了?”
智商正常的二十岁祁避夏目前还是皇家电影学院的一名大三生来着。
“呵呵。”
“我很期待看你能用几年时间从大学修够学分毕业。”阿罗回以再嘲讽不过的眼神,“父子一起毕业什么的也算是佳话了。”
“谦宝真是乖孩子,那么讨厌上学还是选择了去上呢,好棒!”祁避夏果断转移话题。
祁谦淡定的抱着泰迪熊回以他惯爱用在祁避夏身上的“愚蠢的地球人啊”的眼神,如果不是除夕说不许随意暴露武力值,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伤害地球人,而我又想不到可以不去上学的别的办法,你以为我很愿意去吗?
新历454年4月26日,周五的早上,一个二十多人的团队,携带着大小差不多有十台的监控摄像器材抵达了祁避夏位于三十三天的豪宅。
“现在就开始拍了吗?”祁谦问祁避夏。
“还没,叔叔阿姨们需要准备一下。”好比把大小各异的摄像头安放在不同的位置,调试布光和挑杆话筒,给祁避夏父子上妆,装领夹氏无线话筒和腰包发射器,以及录制祁避夏坐在家里介绍儿子的开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