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娴能记得自己不断做着心肺复苏，想着小女孩一定能活过来。

她那个时候已经是一名正式的医生了，她手上的患者就从来没有人死掉。

可她就偏偏救不了一个小女孩。

就好像她明知道眼前的刘丹要死了，她甚至能清晰地知道刘丹受了什么伤，可她不能动。

她只能站在原地哭泣，然后让刘丹快跑，不要管她。

为什么要管她？

如果不管她，刘丹就能活！

她大声哭泣，死死抱住沈知礼，就好像这是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最后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的哭声这才慢慢变小。

沈知礼将温水递过来，又拿手帕给她仔仔细细擦着脸。

秦雅娴已经哭红了眼睛，肿得有些睁不开。

沈知礼柔声哄着，“想哭就哭，哭出来就好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真的吗？”秦雅娴用肿着的眼睛委屈地看向他。

不等沈知礼回答，她就用力摇摇头。

“不会的，没有谁能一直陪着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