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倒他的自然是季宴时。

沈清棠侧头,看着离自己一步远的季宴时,失速的心重新平稳下来。

随即挑眉,纳闷道:“糖糖和果果呢?”

除了她生病那段时间,他一向不离两个孩子左右。

季宴时没说话,依旧没什么表情。

沈清棠跟他朝夕相处,很容易在“没表情”中看出他真实的情绪。

他在不高兴。

沈清棠挑了下眉,没再追问。

眼下不是闲聊的时候。

她侧头看向沉着脸,至今一句话没说的县令。

不止沈清棠,看热闹的多数人此刻都看向县令。

目光或同情或鄙夷或幸灾乐祸。

王员外方才的话以及此刻县令夫人的言语和作为都跟县令有关。

他们两个人简直是将县令身为男人的尊严反复践踏。

县令不知是受惊过度还是习以为常,除了脸色阴沉了点儿,基本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

他没理会众人的目光,侧身朝陈小公子扶着的老人开口:“陈老,王之敬亲口供述强抢民女、草菅人命。恰好近日本县衙也收到一部分王之敬欺行霸市、行贿、强占无辜百姓土地的状子和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