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声音平静得如同深不见底的湖水：

“当年，梁从安老师给我发了一封邮件，你...为什么私自替我拒绝还删了邮件？”

程深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眼神下意识地四处闪躲，根本不敢直视苏悦的眼睛。

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一点声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我怕你太优秀了，最后离我而去。”

可是却没想到，最后把苏悦弄丢的，才是他自己。

苏悦没有再问下去，看着他这副狼狈的模样，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曾经的爱意与感激早已在岁月的消磨和他的一次次伤害中消失殆尽，他们之间，早已回不到过去，连坐下来心平气和谈话的可能都没有了。

“程深，十六岁那年，你怎么没被那些人打死呢。”

苏悦轻声说道，随后又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程深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他突然站起来，想要抓住她。

“悦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