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诗不由问道:

“夫君与荣贵妃可是有什么交情?”

陆昶见她要想歪了,摸了摸她的脑袋,道:

“交情谈不上,只不过有这个需要罢了。”

“需要?”林诗诗从他怀里把脑袋抬起来。

“你与我成亲这么久,对朝廷的事情多少也有些感知吧。皇上亲政两年,但权柄要不握在太后手里,要不被各地势力分庭抗礼,就如荣贵妃的娘家——蜀国公邓士权,在西南地区耕耘上百年,手握四十万军队,势力错根盘节。张太后当时让荣贵妃入宫,是想以后位拉拢,奈何皇上一意要立李皇后为后。”

林诗诗听得认真,陆昶平时很少跟他说这些朝堂上的事。

“皇上此举岂不是既得罪了张太后,又得罪了蜀国公?”林诗诗问道。

“皇上有他的苦衷,也有他的谋略,就看荣贵妃能不能生下皇子了。”

只要能生下皇子,合适的时机立为太子,那可是蜀国公李士林的外孙,自己的外孙以后为帝,他还需要考虑其它的选择吗?

“哦……”林诗诗似懂非懂。

“娘子,你其余的不用管,就去荣贵妃那里坐坐,以示亲近。”

荣贵妃娘家虽然势大,但毕竟相隔千里,皇帝虽然宠她,一则皇帝处处被掣肘,二则,帝王的宠爱,又岂能日日在她身上。

荣贵妃现在不过是张太后和皇帝博弈的一颗棋子,这颗棋子左右摇摆。

若能让荣贵妃得了陆昶的助力,那她自然会有信心脱离张太后的掌控。

这便是林诗诗去荣贵妃那里坐坐的使命。

“好,我听夫君的。”林诗诗应了。

夫妻本是一体,上世他都能为他们的孩子豁出命,这点小忙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