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女士最近脾气越来越大了,动不动就砸东西摔东西。
她都怀疑她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傅清月赶到咖啡厅,四下张望,就见霍君山一人坐在角落的位置,惬意地喝着咖啡。
她捋了捋耳鬓发,整理了下衣领,扬起一丝笑容,迈着优雅地步伐走过去,“君山,你终于肯见我了。”那天晚上之后,霍君山便一直躲着她。
霍君山垂眸,面色淡淡,“坐吧。”
“服务员,来杯卡布奇诺。”傅清月在他对面坐下,面带羞涩,“君山,你今天找我来,是不是……想通了?”
她更想问的是,他是不是想跟林佳敏离婚,和她在一起了?
“我确实想通了,”霍君山点点头,“所以,我来跟你说清楚。”
傅清月一喜,只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激动的心怦怦直跳,“你说。”
“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霍君山说。
傅清月面色一僵。
霍君山看了眼她的表情,叹了口气,继续道,“我们都已经活了大半辈子了,说不定哪一天就会离开,儿孙也都那么大了,正是颐养天年的时候,再弄出什么乱子,不光我们,小辈们也跟着难堪……”
“不!我不答应!”傅清月眼眶一红,楚楚可怜地望着霍君山,“我不答应!那天晚上,我明明能感觉到,君山你是爱我的!我已经忍了几十年,这几十年我都是在为别人而活,所剩时光不多,我想真真正正为自己活一次!我不想再忍了!”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玉石无事牌,玉质白皙细腻,可仔细看上去,上面的雕工却非常普通,完全配不上玉石本身的价值。
傅清月深情地抚摸着它,“君山,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它,那么多年了,我还依旧保存着。”
霍君山看着那块玉佩一怔,没说话。
傅清月自顾自低喃,“我还记得,这块玉佩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你去南阳李大师处学了半个月,亲手为我雕刻了这块玉佩,你说,希望我以后都平平安安,万事如意。可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大的不如意,就是不能和你在一起……”
傅清月的话勾起了霍君山的思绪,他的嘴唇动了动,“清月……过去的事早已经过去了……”
“没有!”傅清月忽然拉住他的手,紧紧地,不许他抽开,“君山,在我这里,过去的事情仍然完好的保存着,只要我们鼓起勇气去追寻,就能找到它们,回到当初幸福的时候。”
她低声哽咽,“你不知道,阿铮恨我,我妈厌我,我爸去了,君山,我真的只有你了!我等了你好多年,你真的忍心以后让我孤苦伶仃一辈子么?”
霍君山喉结上下一滚。
来之前明明决定过的,快刀斩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