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饭。

“小言。”王杨看着埋头吃面的陈言开口:

“你在镇武班怎么样?”

“挺好的。”陈言笑道。

“有人欺负你吗?”王杨再度问道,王心浅止住筷子。

陈言抬头,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

“没有。”

他没有被欺负,他这是被陷害。

与储非源之间的虚与委蛇,注定有人要死。

王心浅抬头看向陈言,忽然想起了自己。

自己何尝不是老受欺负?

弱小,就是原罪。

王杨不是蠢货,见到陈言如此神态,拍了拍陈言的肩膀,轻叹一声:

“长路漫漫,道阻且艰。

有人的地方,向来如此。”

陈言点了点头,王杨却是话锋一转:

“那只古兽真是你杀的?”

“是我。”

“那就行。”王杨继续吃饭,不问了。

王心浅惊了。

就这么结束了?

王杨沉默了好一会,看了一眼王心浅,又看向陈言:

“小言,你知晓宫家合同吗?”

他昨日因为这件事与自己女儿吵了许久。

如今却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对的。

他很犹豫,心中有愤懑,却又无法奈何。

见到陈言,想要说出,询问。

有时候,王杨觉得,如果是陈言去选择,那便不会有错。

有些可笑,但他的确这般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