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清晰的感知到众生的情绪。

甚至在心里将众生数字化了。

“可我不是机器，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因为我是人，所以意志武道诞生了。”

陈言心中低喃，好似有所明悟。

他心神晃荡了那么一瞬间。

什么时候，自己竟是也出现了如夏主那般，看待生灵如数字一般的态度？

若不是三堇的到来。

陈言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一点。

他好像差点走偏，差点脱离生灵，差点成为自己最讨厌的那一类人。

“人类的伟大，永远是脱胎于兽性，而生长于人性。

没有人类，那武道还有什么意义？”

陈言心中低语。

此刻，再度看向那个在黑夜内缓缓消失的俏丽身影。

月光之下，女子的长发闪烁着乌亮的光，很美丽。

“挺好吃的。”他轻叹一声。

但不叫三堇走，他要做的事情，始终要被拖延。

陈言闭上眼睛。

他的感知能力相较于同阶武者来说，算是极为强大。

但相较于强者来说，就比较一般了。

但陈言的感知，与其余人不一样。

他可以感知到情绪。

就比如，现在正有一个怀有杀意的情绪出现在陈言的头顶。

陈言只能隐约感知，那杀意虽然微薄，但依旧被陈言察觉了。

陈言闭上眼睛。

开始感知自身。

那讲道的声音渐渐停止了，但整场讲道并未结束。

大概会在明天中午，继续到来。

【破圣树（八级）：37/200】

破圣树上，已经有一枚【技】字破圣果凝结而出。

陈言一口吞下，滚滚的技艺能量冲刷过他的脑海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