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为什么呢？”

镜虚空像是问秦君临，又像是扪心自问。

“让老祖我告诉你。”秦君临声音有些缥缈，双手划圆，触动虚空，形成两面镜子。

两面镜子之中，各有画面浮现。

……

“天人族，真是天生的傀儡，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啧啧，若是以他们的血炼就焚天血阵，绝对是仙阵以下第一等的威力。”

无边血海之中，中年的莫千秋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魔神，一身魔威遮天蔽日，引得十万里山河鬼哭狼嚎，血流漂橹。

“八百万，足够我炼成焚天血阵了，多余的气血还可以炼成一颗九品血莲，作为代步工具，不错不错。

嘿，莫要怪老祖，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你天人族既然选择侵略我人族，就要承受被我侵略的下场。”

随着他的话语，无边的血海渐渐浓缩，化作一颗九品血莲，汇聚在莫千秋的脚下。

“咦，居然还有活口？”

正要飞走的莫千秋目光一凝，看向下方。

废墟之中，一道惨白色的透明护罩摇摇欲坠。

护罩之中，是油尽灯枯的天人族数千王族。

“能在老祖手中活下来，也算是你们的造化，本座可答应你们一个条件。”

莫千秋指了指天人族王族最中心的婴儿，开怀大笑，

“怪不得老祖会心血来潮来此地，原来是有个徒弟再次，有心的天人族，嘿，大千世界，当真是无奇不有，此子应该是清阙道体，不坏，不坏，合该为我弟子。”

“魔尊一言九鼎，还望信守承诺。”护罩之中，最前方的天人族族长眼神坚毅，“我儿，乃我族万世不出之奇才，要修炼，也是要送往正道！”

莫千秋脸色阴沉不定，良久才叹了口气，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

“不群师兄，你为何要接受这天人族的蛮夷，还将其收为亲传弟子？要知道非我族人，其心必异啊！”

尸骸万里的疆域之中，一群仙人衣袍猎猎，高卧云中论道。

“无妨，我观这天人族，皆是莽撞人，被魔尊这么一恼，肯定元气大伤，正是我正道崛起的时机！”

“天人族的神魂虽然好用，在参悟大道上有奇效，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若是正面冲突，我等未必能占得好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