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独孤禧听闻独孤娉意外遭了罪,恼得脸色都青了,在寝宫中将摆件玉器扔碎了一地。李嬷嬷等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从来没见皇后这般发火,像是一头被逼急了的狮子。
“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独孤禧狠狠瞪着李纯沅。
九公主也跪在地上,全身直冒冷汗,一脸懵逼:“回禀娘娘,娉儿为了讨得太子欢喜,不知去哪儿弄了一只珍品碧猫。我与娉儿在池子边陪太子逗猫儿,那猫儿好生活泼,娉儿为追猫不小心跌落池中。真不想竟然发生了这样的意外!”
“逗猫掉进池子里,那她的脸为什么会被毁?”独孤禧的脸色异样难看,她的计划正要开始行动,就被扼杀在摇篮里。本来还指望着独孤娉做了太子妃,再设下一计,引李昭平入圈套,让这两人共处一室。接着皇后亲自在东宫抓住他们,独孤娉只需坚持称李昭平想轻浮她,那就给李昭平扣上对太子妃图谋不轨的铁证。
李昭平曾轻浮白家小姐在先,已不是第一次,这样的品行恶劣的皇子,决不能姑息!到时候皇后再需暗中处死独孤娉,将独孤娉的死伪装成受辱自尽……独孤禧以此为借口定李昭平的罪,再派人查抄昭惠王府,在王府中挖出小木人。
小木人上刻着独孤禧的生辰八字,就成为李昭平用巫蛊之术害独孤禧头疾严重的铁证!如此一来,奸污并逼死太子妃,巫蛊术陷害皇后,李昭平罪行滔天,绝无活路。
这一切顺理成章,只需要两三个月,独孤禧就能一步步将李昭平逼入绝境,可戏才刚刚上演,这重要的棋子就成了弃子!独孤禧此刻的恼怒心思,可想而知。
“回禀娘娘,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娉儿落水被救上来,碰到了什么锐器,恰好伤了脸。”李纯沅脸上挂着晶莹的泪水,生怕独孤禧会迁怒她。
“当时在场的,还有什么人?”
“除了宫女太监,就是救娉儿上来的侍卫。”
“李昭平、白起宁当时有没有在场?”独孤禧怀疑,有人故意设计陷害,怎么会偏偏这么巧。
李纯沅摇了摇头:“没有。”
独孤禧极力忍住了怒气,这个时候,必须静下心来,不可自乱分寸,一计不行,还有下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