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顾梦祁突如其来的撩拨乱了心神,李玉歌整个人跟熟透了一般,白了一眼自己身边的顾梦祁,轻声嗔道:“骗子。”
说完,也是低下头来喝着碗里的汤,看着三人的反应,顾梦祁神情疑惑,他说的没有错啊,按道理来说李玉歌不应该娇羞吗?这是什么情况,他何时在李玉歌问话的时候骗过她了?从未。
有些摸不清头脑的顾梦祁以为李玉歌这是把自己当成之前那般满嘴跑火车的时候了,也是一脸认真地解释道:“阿玉,我所言句句属实,你是我唯一想要得到的,任何事物都不能与你相比。”
“知道了,吃饭吧。”李玉歌喝着汤,眼神慌乱道,她已经极力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欢喜与激动,要是让顾梦祁说下去,她怕她会做出一些什么特别的举动。
得到回答的顾梦祁轻轻“哦”了一声便低下头来乖巧吃饭,脸上有些失落,本以为自家阿玉会有什么大反应,事实上和之前一样,一点改变都没有,可能最大的改变只有脸红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吧?
饭后,李程言和派去的将士们慢慢回来,在听到十一受伤之后也是回了自己的营帐,看着旁边摆放着的脏乱衣物还有血红的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带着一丝自责和愧疚,在和临柯对视时,又很快地将这些情绪隐藏了下来,换上了一副担忧的神情,不管怎么说,十一平时对他诸多照顾,而且又是同一营帐,这次十一重伤,他是发自内心的担心,在听到百若闻对十一病情的诉说之后,也是松了一口气,没有伤及性命就好。
不过这躺十天半个月也算是伤得比较严重了,看来得多加警告一些才行,不然容易伤及无辜……
半夜·雷冥山后山
一道身影极快的从主帐中穿过,趁守卫不注意,悄咪咪地潜入了主营帐中,缓缓向躺在床上的人靠近,伸手快要碰到床上之人的时候,床上之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个翻身而起,两人交手了一番,床上之人不敌被压在床头。
“擅闯驻扎营可是死罪,你到底是谁?”因为帐内极为黑暗的缘故,白政亦看不清来人的脸,低沉着声音询问道。
“我,李程言。”李程言松开了手,语气平淡道。
此时帐外也是传来了守卫将士的声音,白政亦以做梦为由解释了一番之后,也是坐起身来,腾了点位置给李程言,有些不耐烦道:“大半夜偷偷摸摸来我这做什么?是顾梦祁那边出事了?”
李程言冷声问道:“十一的事情是你做的?”
本以为有什么关于顾梦祁的事情,结果听到这件事,白政亦一脸无语地摆了摆手,点头承认道:“是,你不看看顾梦祁直接称我不注意通过暗道上山,烧了雷冥山三分之二的粮草,我差点被趴了皮,十一这事是雷冥山还给顾梦祁的,对了,他死了没?”
听到他的话,李程言伸手抓着他的衣领,微怒道:“你知不知道,从进了这羽玉军开始,小七和十一对我百般照顾,虽然他们是顾梦祁的人,但对我真好还是假好我还是分得清楚的,幸好十一没死,不然小爷弄死你。”
对于他的动作,白政亦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伸手将他的手扳开,有些玩味道:“你别忘了,是你把十一的位置暴露给我的,还有,我这不看在你的面子上没有杀了他吗?对了,我已经想到了让你姐失望离开顾梦祁的办法了,到时候这样做……”
黑夜漫长,但因为某些不耻之事,今夜的温度要比以往的更为冰冷……
另一边,因为十一受伤的缘故,百若闻和李程言两人换了营帐,以方便照顾,也方便有人对十一不利,在顾梦祁去十一营帐探望十一的解毒情况时,慕雅从较远处进了他的营帐。
营帐之中,李玉歌坐在顾梦祁的位置上,拿着书细读着,在她的旁边,还放着水壶在烧水,披着顾梦祁外袍的她此刻看起来极为暖和,甚至有些慵懒之意。
在看到慕雅神色难看地走了进来,不用想李玉歌都知道是什么事情,将手中的书重重摔在桌子之上,神情冰冷,除此之外,眼中还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力感。
“小姐,你猜的没错,少爷去了后山找白政亦,至今未归。”慕雅语气有些不满道。
李玉歌点点头,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此事先不要告诉姑爷,我倒要看看白政亦究竟要做些什么,若是伤到梦祁,我不介意与安源夜为敌,不,应该说本就是敌人。”
“那少爷那边?”慕雅担心道。
李玉歌揉了揉脑袋,颇为无奈道:“暂且先这样吧,早晚有一天,他会明白真正对他好的人是谁,现在多说无益,反而会引起他的叛逆心理。”
“少爷真的是一个蠢到极致的人,就算他不清楚姑爷是什么样的人,从小姐和姑爷你们的相处上面也能看出一些事情啊……”慕雅气冲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