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要慢慢筹谋,不能着急。

苏徊迟早都是他的人,不,是一直都是他的人。

贺兰昀在另一桌上,远远看着正在拜高堂的江叙,眼神十分复杂。

到现在,他才真的有种江叙今后都属于别人的感觉。

那人还是贺兰玦。

他曾经最想拉拢的国公府势力,居然落到了这个早已远离权力中心的人身上。

罢了,只要不是贺兰珹,嫁给贺兰玦也算是有结果,如父皇所想的那样, 他和老四谁都得不到江之礼的助益。

幸好,他身边还有钟朝辞这个奇才。

眼下他还是把心思放在和老四周旋才好,冬日一过,春闱科考便要来了,老四那边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扶持他的人进入朝堂。

他得到消息河西连日阴雨,已经冲垮了堤坝,灾民无数,这赈灾的事可不能落到老四头上。

还有春猎祭祀,也快到日子了。

宫里传来消息,父皇今日精神不振,可见是真的老了。

这一次,他定要彻底按死老四,将储君之路上的所有障碍都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