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江叙笑着摇头。

段逐风不解:“为何?”

江叙抬起胳膊,往他肩上一搭,跟哥俩好似的,说:“那夺累啊!早起,接亲,应付宾客,折腾完一整天下来,晚上还能有力气洞房吗?”

段逐风:“……”

这都什么虎狼之词?

换谁说这种话都要脸红,偏生他家江教主脸不红,心不跳,还能翘着唇角,笑意盈盈地看着你。

段逐风心想,这世上恐怕没有人能顶得住江叙这样的眼神。

幸好,他看的只有自己。

“嗯……”

他走神时,又见江叙摸着下巴说:“如果你想办婚礼,更多其实是想看我穿婚服,和我度过洞房花烛夜的话,我也不是不能考虑一下。”

“嗯?”段逐风回神,听闻此言眼神闪烁,否定道,“不是,我只是想给我们彼此一个名分,不想你觉得……”

“别, ”江叙抬手,“别整这有的没的,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从来不拘泥这种小节,你就说你想不想看就完了。”

段逐风垂下眼睫,清隽如玉的面容,不知是因为饮酒,还是害臊,染上了几分薄红。

他抿起唇角,略显矜持地颔首:“想。”

江叙:“早这么说不完了?”

二人对视,相视一笑。

红灯笼衬得人太过好看,两人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对方脸上扫了几眼,便心有灵犀地双双落到对方因为饮酒而红润有光泽的嘴唇上。

不知是谁先靠近,又或是两人同时。

一个抬头,一个俯身靠近,酒香便在他们唇齿间弥漫开来,酿出这世间最令人欲罢不能的风味。

“哟哟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