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月颔首算作回应,她不怎么想搭理这孩子。

太用力了。

她活了这么多年,早先跟小姐一块在人精扎堆的司家住着,那样大的家族,大家都铆足劲想在家主跟前露脸。

大人们拉不下脸讨好,又或是想走捷径,便在每次逢年过节的时候,让自己的孩子凑到家主跟前讨巧,要多乖有多乖。

可一转过身,那些个孩子对家里的佣人,个个都颐指气使到了极致。

眼前这种谄媚装怪的神情,房月再熟悉不过。

小儿子?

江云天的小儿子这会不就在二爷身边待着,也不知道身边带的是谁的儿子。

早前听说江叙是云天集团家小儿子的时候,房月曾惊讶过,毕竟那是和司氏集团合作的集团,他们二爷就这样拐了别人的儿子到澜园住下,若是让对方家长知道了,只怕是要闹的。

可江叙在澜园住了这么久,她都不曾见江叙回过家,更没有家人给他打电话。

偶尔同江叙在凉亭下闲聊时,房月也曾问起过,江叙一句关系不好便把家里的事带了过去。

有钱人家见不得光的事多,房月便也不再问了,只当他有苦衷,她不觉得江叙这样的孩子能在家里犯错,还是那种全家人都不寻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