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说辞,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就能掌控一场车祸了么?”

“硬要这么说的话,当时庄阿姨不也怀着孕在车上,怎么不说那场车祸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带来的霉运?”

“换做是我们小时候爹不疼娘不爱,眼睁睁看着他们都喜欢别人的孩子,我们心里能平衡吗?”

江景佑越说越懊恼。

江景成的眉头越皱越紧,握着方向盘的手也渐渐攥紧,嘴角紧抿。

他打开车窗,任由初冬的冷风刮在他脸上,车厢里安静了好一会才响起他的声音,夹在冷风中艰难干涩:“……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我们迟了这么多年才明白?”

“江叙,是和我们流着相同血脉的弟弟。”

旁边的车座隐约传来一声压抑的抽噎,随之又响起两道清脆的巴掌声。

江景佑拉下鸭舌帽盖住脸,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蜷缩在副驾驶上,任凭眼泪在脸上横流,在嘴角边尝到的满是苦涩。

冷风倒灌在车里,仿佛在人身上穿了个洞,不停地在心口呼啸,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但这样的痛,江叙早已不知尝了多少年,每次他看到阮檬和他们亲亲热热的画面,就是这种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