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肉馆前这条街本来人就不多,此时路过的人都离得远远的。
大眼儿吓的酒都醒了,他真想现在就晕过去,自己特么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初二那晚,怎么就非从市医院门前过呢?
自从那天以后,就开始忍受图四的折磨,最后连自己家的老黄也跟着遭罪,本以为磨难终于过去了,现在又……哎!
欲哭无泪呀!
孙大马棒当然知道图四一直很钢,可没想到这么钢,沙喷子都顶脑袋上了,还敢叫号!
他确实不敢,沙喷子这玩意儿,距离个十米八米的打最安全,被打中的人死不了,还挺遭罪。
可如果顶脑袋上,这就是一条人命了,他当然不敢。
就在他犹豫的一瞬间,马小花腰上的链锁闪电般套在了他的手腕上……
用力一拉——
砰!
沙喷子响了,上百颗钢珠都打在了天上。
图四后腰的尖刀亮了出来,一场混战开始。
大眼儿本来是想跑的,可还没等做出反应,两把大片刀就招呼上来。
三个人对二十多人,即使图四和马小花再猛,最终还是寡不敌众,十分钟不到,纷纷被打翻在地。
就在猪大肠挑马小花脚筋的时候,恰好蹬着三轮车的赵光腚从这条街路过,他好信儿地往前面靠了靠,看清怎么回事以后,犹豫了一下转身就走。
没办法,这时候上前也得扔在这儿,他飞快地往站前蹬。
两个多小时以后,拎着铁锹的杨历年在林业中心医院找到了图四他们,三个人手术刚做完,麻药劲还没过。
接下来,杨历年他们开始四处找孙大马棒他们,一直折腾到了晚上八点多,还是音信全无。
没找到的原因,是因为孙大马棒他们根本就没去街里的饭店吃饭!
猪大肠不知道在哪儿弄的机修厂职工餐厅的餐票,一行二十多人去机修厂食堂吃的大锅饭,没办法,穷啊!
吃饱了肚子,孙大马棒决定犒劳一下小兄弟们,主要也是他刚学会跳舞,听到音乐脚底板就痒痒,正处在特别有瘾的阶段。
夜幕中,一群北山土混子出了机修厂就奔了文化宫舞厅,八毛钱一张门票,孙大马棒这次真是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