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活跃在大百货、二百货和商业街这些地方的小偷,他们的头绰号水蛇腰,手下的穆桂英和陈六指名气都不小。
这些人也与时俱进,这两年学会了用镊子干活,防不胜防。
兴安市区不大,但无所事事的待业青年地痞无赖太多,绝大多数人都想在这些人中竖起大旗,这也是胡老三这些年来孜孜以求的目标!
可想归想,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真碰到了牛逼的人物,他就傻了眼!马小花的链锁抽在了他的胳膊上,虽然穿着棉袄和大衣,还是疼的嚎了出来。
变故太大,本来香艳的场景瞬间烟消云散,于峰伸手去抓方有容的头发,陆大建提着刀就想拿她做人质。
如果这两个人的想法不这么龌龊,可能马小花就没有机会了,抽向胡老三一链锁后,他一个箭步就上了炕,抬脚踹在了陆大建的肩膀上。
“啊——”
陆大建惨呼一声,破麻袋一样扑倒在了炕上,手里的尖刀掉在了炕上。
方有容不顾头发撕扯的疼痛,用力挣脱后,手脚并用往后爬,随后鹌鹑一样抱着两条大腿,缩在了炕梢的墙角。
啪!
马小花的链锁像条银鞭一样,猛地抽在了于峰的脑袋上,瞬间皮开肉绽,血就冒了出来。
旅店的胖老板听到了声音,慌慌张张跑了过来,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很快其他房间的客人也都出来了,走廊里挤了十多个人。
房间里的情形太过匪夷所思,大炕上三个男人,两个光着下身,一个疯了似得在抡手里的链锁,打成一团。
炕梢是个白花花的女人,炕沿下还有个人蹲在那里抱着头。
太乱了,谁都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更不敢靠近。
胡老三胆战心惊地抬起头,扶了扶头上的旱獭帽,眼睛露出厚厚的木炕沿,看着大炕上的打斗,犹豫着怎么办。
“三哥?!三哥?”陆大建脑袋上被抽了好多下,一声声惨嚎着,喊胡老三上炕帮忙。
这声三哥让马小花明白了,敢情地上蒙着脸这货,竟然是南山的胡老三,怪不得觉的这么熟悉。
于峰忍着疼,伸手去够陆大建掉在不远处的那把尖刀,马小花抬脚就踢在了他下巴上。
又是一声惨呼,于峰仰面倒在了炕上,这一下差点将他踢晕过去。
胡老三看的心惊胆寒,这马诗人的战斗力果然非同凡响,他一咬牙,抬脚就往出跑。
本来他和炕上这俩人关系也就一般,那还是前年夏天,他和一个朋友去鹤城,说是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倒腾点煤卖,结果喝了好几天大酒,醉醺醺回了兴安,啥都没干成。
陆大建和于峰,就是那次在酒桌上认识的。
马小花见胡老三要跑,两步跳到地上,嗖——,链锁毒蛇一般飞了出去,瞬间缠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他妈给我回来!”
用力一扯,胡老三“蹬蹬蹬”后退两步,马小花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
此时,于峰已经将那把尖刀拿在了手上,光着脚跳下炕,就往马小花后腰上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