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桂香裹着被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不由嚎啕大哭起来。
与此同时,借着朦胧月色,小屯的王老骚来到了红升乡,敲开了书记陈茂学的家门。
刚进红升乡时,他遇到了位老相好,女人打了声招呼,他裹了裹棉袄,臊眉耷眼地没吭声就走过去了,不是这娘们不诱人,是没鸟用……
一晃半年没见面了,两个人坐在椅子上,陈茂学都有点不敢去看他。
“儿子没回来过年?”他问。
王老骚用力啯了两口烟,尖着嗓子说:“一个都没回来,老三搞对象了,说是一个什么副矿长的闺女,胖的像头猪……”
陈茂学劝他,“儿孙自有儿孙福,咱都这个岁数了,少管吧!”
“管?嘿嘿!”王老骚笑的像头老母鸡,“管不了喽,翅膀子一个比一个硬,只要有一天能帮我报了这个仇就行!”
陈茂学眉头就是一皱,“杨红岩那边是你自己撤的案,周疯子那边你也没什么真凭实据,算了,何必呢!”
“咯咯咯——”王老骚又笑了起来,很快上气不接下气,“老杨家那小子,这段时间天天在屯子里晃悠,我真想上去一把掐死他……”
陈茂学反感起来,眼前这个人已经完全大变样,本就不多的头发都白了,那张大脸更像张刚出锅的发面饼一样。
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或许医学上有什么道理可以解释,半年不见,他整个人就像是在水里泡了一夜的馒头,大了好多圈不说,更是白胖白胖的。
两个人相隔至少两米,可陈茂学总隐约闻到一股尿骚味,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身上传过来的。
王老骚见他只是哼哼哈哈,就站了起来,“行了,就是想来和老哥们聊几句,我回去了!”
两个人出了大门,望着蹒跚的背影,陈茂学突然觉得他像一只鸭子,一只被阉割的胖鸭子。
进屋以后,他对媳妇说:“以后他再来,就说我不在家!”
——
方振家。
接近100个满是籽的林蛙,被他们消灭的一个不剩,连土豆都干光了。
女人们吃的也都不错,万万没想到,看着这么吓人的东西,吃起来竟然如此美味。
因为是在自己家,方振今天有点超量了,走路腿都发飘,跌跌撞撞送大伙往出走。
院子里,窗下那辆军绿色的三轮挎斗摩托旁,先出来撒尿的周东北和徐辉在嘀嘀咕咕……
两个人见他们都出来了,徐辉给他使了个眼色,意思很明显:请开始你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