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答应啥呀?”
“他——他不是喊你爸吗?”
气喘吁吁的杨历年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哎”了一声,跟着爱热闹的人哈哈大笑。
姬老骚听自己被占了便宜,想回头骂那个长毛搭撒的结巴,又怕两个人一起削自己,只好化悲痛为脚力,玩了命的跑,想把杨历年甩掉。
跑到军分区,长海儿跟不上了,一只手扶着路边的大树,弯着腰呼呼直喘。
“七、七哥……我不行了……”
杨历年摆了摆手,意思你可跟着了,一会儿我都得成结巴!
天气太热了,两个人的体力消耗很快,越跑越慢,汗水早就把脸上的土冲洗干净了,姬老骚脸上的血也都干了,跑起来直往下掉。
大虎坐在树下的破沙发上打着盹,台球案子上面支了个简易阳棚,不然这大热天就没法玩了。
十几个小子围着案子,三胖子叼着烟在码球,随后睁大了眼睛,烟灰都掉在了案子上。
“哥、哥、哥、哥……”
大虎闭着眼睛,不耐烦的骂道:“咯咯咯的,你特么要下蛋哪?!”
围着案子的小子都嚷了起来:
“我艹,是站前七哥!”
“尼玛,前面那小子是谁呀?咋被削这个逼样?”
“我看咋像青少年宫的老骚呢?”
“……”
大虎蹦了起来,扭头往马路上看,目瞪口呆。
就见宽阔的马路上,一前一后跑着两个人,后面还有好多小子骑自行车跟着,这一幕太熟悉了,和上次削孙大马棒一模一样。
两个人跑的并不快,大虎迈步就追。
“七哥?!”
“大、大虎?生意咋样啊?”
大虎哭笑不得,这时候还关心自己生意呢!
“他谁呀?”他跟着跑。
“跟青少年宫郝、郝大懒子玩的一个小崽子,去沙场装逼,还他妈撩哧我!你说、你说我不得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