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东北笑道:“老猪,你和二虎以后千万千万别碰赌,不然裤子都穿不上!”
猪大肠红了脸,二虎满不在乎,这话不用二哥说,他自己也知道。
刘二狗还要洗牌,周东北伸手拦住了他,“忘了和你俩说,孙大马棒他爸住院了!”
“啥?!”
刘二狗和猪大肠都愣了,一起喊了起来,一个问:“咋了?”另一个问的是:“啥病啊?”
“别急,”周东北连忙说:“脑溢血,我一直在医院了,昨晚才回公司,不知道现在醒没醒……”
猪大肠起身下地,鞋都没穿,撩开布帘就走,“快快快,二狗,穿衣服!”
刘二狗也慌忙跑了出去。
大眼儿说:“这俩小子还不错……”
周东北问他:“案子收起来了?”
大眼儿也下了地,要去穿衣服,“嗯,伸不出手了,就收好的,我琢磨着明年租个地方,这样一年四季都能玩!”
二虎说:“去我那儿呗!我们公司还有空的门市房呢!”
大眼儿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可不行,太贵了!”
周东北想了想说:“我估计明年天暖和以后,路边的案子肯定得多起来,你应该整几个好点儿的案子,把档次和规模提上去!二虎说的对,有时间去看看我那边的门市房,行的话给你打折!”
“嗯呐!”大眼儿乐颠颠地穿衣服去了。
“二虎,走,咱俩也过去看看!”
半个多小时以后,五个人来到了市中心医院,大眼儿也跟着来了,这时候总不好直接回家。
走廊里昏暗寂静。
周东北推开病房的木门,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打盹的石大江。
几个人往里走,石大江醒了,见这么多人进屋,不由吓了一跳。
“石哥,人怎么样了?”
周东北嘴里说着话,人却看向了孙大强,老爷子还和他走时一模一样,嘴里呼嗒呼嗒喘着气。
刘二狗和猪大肠围了过来。
“孙大爷?!大爷?”两个人轻声呼唤起来,见他一动不动,都有些手足无措。
周东北瞥了一眼快见底儿的葡萄糖,又看了一眼孙大强干裂的嘴唇和挂在床边的尿袋,声音就冷了下来:“石哥,怎么就剩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