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东北差点一个跟头栽地上,这都是什么脑回路,自己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呀,而且自己记得87年可以开个体幼儿园了吧?
方振笑道:“你俩别被他忽悠了,说白了,他就是在利用人的虚荣心赚钱!”
梁建国说:“我看也是,现在一些人说起在这儿喝过酒,就像去了趟蟠桃宴一样,一个个得意洋洋能吹上几个月……”
徐辉说:“可不是嘛,现在府办和委办的招待酒宴基本上都来这儿了,委办招待所的李所长都快哭了!”
大伙又都笑了起来。
周东北给盛夏使了个眼色,她出去吩咐走菜。
今天等于家宴,主要是为了正式介绍盛夏给两家人认识,上次李大宏婚礼上人太多,根本就没时间介绍。
其实请这顿酒,他还有个小心思,直到老嫖过来敬酒出去后,才说了出来。
他现在也不喊方局了,随着徐辉喊方振姐夫,“两位姐夫,辉哥,前几天我去木材综合加工厂,见有港商在考察厂子……”
他把事情说了一遍,梁建国奇怪道:“你找马俊才干什么?”
周东北只好把孙大马棒父亲的事情说了,惹得几个人都唏嘘起来。
方振拿起了桌上的酒瓶,站了起来,周东北没明白他什么意思,赶快也跟着站了起来。
“来,我给你满上……”方振说。
他伸手不让,“别,姐夫,这我可不敢当!”
方振瞪着他,正色道:“去年小兰河那个案子,本来一个正当防卫就能让你脱身,可我为了更稳妥,还是把村民联名以及诊断证书都用上了,还让你在北安待了两个多月……”
周东北连忙说:“姐夫,还提这些干啥?其实挺好的,经得起时间考验!”
“给你满这杯酒,是因为你对死者父亲的这份心!”方振叹了口气,“老人有三个儿子,可死的死,关的关,跑的跑……”
所有人都沉默起来。
“这里有老人自身的责任,他没教育好自己的儿子!”他的声音洪亮,掷地有声,又充斥着一种恨铁不成钢。
“当然了,这也有社会的责任,所以才会有那场声势浩大的严打!同样也有工厂的责任……”
他又叹了口气,没再接着往下说,“来吧,姐夫今天给你满上,你能有这份心,让我敬佩!更让我感动!”
这是他第一次自称姐夫,等于承认了这种关系。